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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秋了,本该秋高气爽的时候,却是十分的闷热。天上那火轮子不停的宣泄着淫威,更要命的是一丝风都没有,整个天地间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蒸笼。% ?; U( y2 Q; M
杨小宝心事重重的走在通往杨柳庄的乡间小路上。. G+ t" m; m$ L9 R# O2 a
之所以心事重重,是因为刚刚过去的考试里,他有好几道题不是很有把握,很有可能就拉低了分数,能不能考上高中,那就听天由命吧……
: Z( I7 R' u3 y0 G; R2 R9 r6 G" t* Z+ P, G走过一片玉米地,看到这家的玉米穗子又粗又长,看着就沉甸甸的,目测一亩至少能收两千斤,杨小宝心道这是谁家的玉米地,怎么到这时候了,还没有把庄稼收到家里去,难道不知道要下雨了吗?' l* O: _, m% O/ r
广播里说晚上有大到暴雨,到了晚上,这一地的棒子如果收不到家里去,大雨一浇,田里泥泞的几天不能下脚,到时候这满地的棒子发了芽,就全完了。
4 a6 M$ C' l* F' O: d. z! U转过地垄边,杨小宝不经意间一抬头,就看到了在暗自抹眼泪的马淑娟,他心头一动,知道她肯定是犯了难了。
+ g4 W, S: O1 c7 J6 ]( E: i# u马淑娟三十岁左右,身材丰腴皮肤白皙,长得也是眉清目秀,文文静静的。用算命先生的话来说一看就是有福气的女人。然而那算命先生不靠谱,三年前的时候,她男人在山西挖矿的时候遇到矿难,给活活埋在了地下。留下了马淑娟和几个月大的孤女。
+ E* _. S( p8 ^' j9 A她那三岁的小女儿不停的哭闹:“饿,妈妈饿!”$ K. R$ i4 w |6 Z. |
秋口麦口,腊月二十**,这俚语的意思就是秋收麦收还有年关,是乡下人最忙的时候。尤其是秋天收玉米棒子最是累人,就算精壮的汉子,过个秋也得累脱一层皮。马淑娟一个小女人家,一边是哭闹的女儿,一边是后半年的收成,两个取舍让她纠结万分,咋能不犯愁啊,她肯定就是因为这个才抹眼泪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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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小宝二话不说挽起袖子下了地,掰起了棒子。
* k5 x$ D4 _1 B$ T1 ?乡下孩子干起活来一点不含糊,麻利的很。杨小宝额头脸上汗水不停的往下淌,锋利的玉米叶子把胳膊上割出一道道印子,又疼又痒,但是他都不在乎。8 z$ m5 q- D. C
忽然来了生力军,马淑娟心头异常的激动。她来走到杨小宝跟前,把水壶递给他:“喝口水吧小宝,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……”4 i6 E% {! q7 Z5 `
马淑娟说着,眼圈就红了。% k5 s$ {4 j1 E& t. t* l0 u- D
杨小宝手上不停:“马老师太客气啦,能有机会给你家干点活儿,我高兴的很呢!”
5 y3 G V5 o# w5 E+ h' |9 }8 x马淑娟心中又欣慰又感激,当初她虽然是杨柳庄小学的老师,却并没有亲自教过杨小宝,对杨小宝的印象并不深刻。但是现在他却跑来帮忙了,多好的孩子啊。" _5 Y, B: ` H7 m5 H/ w7 m
装满了玉米的麻袋,足有一百来斤。杨小宝纵然身强力壮,但毕竟还不是青壮年。他费力的将装好的麻袋扛到地头,放到板车里,然后回头再去装下一袋。
" ] K8 V( n8 p7 z `, w; L3 r马淑娟的家在村子最边上,离地头倒是不太远,杨小宝装满了一板车后,拉到她的家里卸了。又一溜小跑把空车拉回来,继续干活儿。
/ u+ P, T3 j; _; b3 @一片乌云从西边飘过来,天色阴了下来。杨小宝干的更卖力了,衣服完全被汗水打湿了,裤脚都在往下淌水,身上脸上也沾满了泥土。狼狈的样子看起来很可笑。
0 w: P8 ~: c1 F6 Q2 g1 z打下手的马淑娟累的筋疲力尽,蹲坐在地头实在没有力气再站起来。只能看着忙活成一阵风的杨小宝干活,怔怔出神。
- x0 ?1 G0 l" y% e& S: V2 L7 v- a失神的马淑娟心头忽然动了一下!恍惚中,杨小宝那忙碌的身影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。0 ]4 U) [1 O: F! a9 p: N
她仿佛看到自己的男人回来了,又一次用他那有力的臂膀,为她们母女而劳作,撑起了这个家。- C9 [; S2 N* h" ^
一股热流从身下升起散布到全身,马淑娟身子都软了,忍不住哼了一声:“嗯……”
6 z1 ~. R7 I3 X( G9 g% G一阵风唤醒了马淑娟的神智,凉风起了,大雨就要来了。5 g' S& F( f- _0 S5 q! L+ a
马淑娟只觉脸上火辣辣的,赶忙攒起身上最后一丝力气,继续往袋子里装玉米棒子。
+ j2 i& @. |7 V# ]# O一边干活儿,马淑娟一边胡思乱想。
% u# D$ h7 D& L" S( H刚才仅仅是看着杨小宝那忙碌的身影,自己竟然‘那个’了。马淑娟心里真是臊得不行,幸亏杨小宝只顾着干活,没有发现她的异样。3 H, l4 M: D1 ]( s
马淑娟心里一阵懊恼,怎么会这样啊!自己竟然对杨小宝产生了一些羞人的想法。
7 q h- H" s. T5 b, b6 w* \8 x一块三角良田,荒芜已三年,马淑娟虽然是村办小学的教师,但她也还是一个寂寞的女人。多少个孤苦夜晚过去,她的身体变得太过敏感……3 h5 Y6 [0 W$ [
最后一板车玉米棒子拉到了家,倾盆大雨也下来了……
% u |1 W' }# g! S9 o V$ l" {$ T9 X2 q) U天黑了,外面雨也下的很大,蚕豆大的雨点砸在院子里的盆盆罐罐上,叮里哐啷的响。砸在院子里的积水中,升起一个个的小泡泡。
2 ] _+ B' V1 l$ ~: I5 h杨小宝在马淑娟家里躲着雨,天是凉快了,可他脸上的汗还是停不下来,那会儿出力太过了。望着外面那凶猛的雨势,杨小宝犯起了愁,生怕回家太晚了要挨骂。
h* }; k! ?: J! N0 f小妞妞哭闹了一晌,早就累了,马淑娟喂女儿吃过了东西以后就哄睡了。回头一看杨小宝,见他一脑门大汗,脸上抹的花里胡哨,身上衣服也脏兮兮的。心里头顿时有些不落忍。- z; A5 Q9 A! f
“小宝,把你褂子脱下来,老师给你洗洗。”
) d4 U4 h8 d) z7 ]+ G杨小宝都是十六岁的大小伙子了,也知道害臊,扭捏道:“别了吧,洗了也干不了,等回了家让我娘洗就中。”
' D; C, g0 S/ s s4 ]" x, J马淑娟嗔道:“那怎么行,身上脏兮兮的回到家里你娘再说你,赶紧的脱了。一会儿老师给你做点好吃的饭,吃了再走。你帮老师干了活儿,再不留你吃顿饭,让乡亲知道了不得笑话老师小气啊!”
' t. V5 D! M* R; I; m杨小宝拧不过马淑娟,再说脏衣服穿在身上又臭又黏,难受的很呢!索性不再扭捏,一把脱下来,递给马淑娟。
% S# {9 s7 U- F- Y* P% Q6 }% C! y因为经常帮家里干农活,小伙子锻炼的很强壮。虽然才十七岁,就已经宽肩细腰,小腹上肌肉块隐约可见,很有几分男人味了。- Y6 l9 ^3 ?, T' i5 g$ S& e
杨小宝光着膀子,马淑娟看得怔了怔,眼神中蒙上了一层异样的神采。随即脸蛋儿一红,她又想起下午时候那羞人的一幕了。6 c( o4 b# Y, u- H' B% X0 R
马淑娟披了雨衣,来到西边灶房一阵忙活,折腾一阵子,整出来几个菜。
8 {6 a- Z7 u& e$ d板桌上摆上了丰盛的菜肴,有鸡蛋有肉,甚至还有一瓶漳河大曲。4 M0 O1 T& T" }; N1 }# ~: G8 F l- O
“咦?马老师你还喝酒呐?”3 o2 ?9 v6 S9 W
杨小宝知道村里的风气不是那么开放,有女人不上席的传统,女人当着外人的面喝酒是要被乡亲们笑话的。他是真没想到看上去那么温婉的马淑娟,竟然也喝酒。
4 T+ T) A' X5 S B5 B$ Y: y5 ~5 q7 z" |“偶尔喝一点,你要是也能喝,就少喝一点也行,不能喝多了,对脑子不好,你还上学呢。”
. Z! f$ A0 P8 i1 v; c8 u3 \* W马淑娟语气有点落寞,其实她撒了谎。不是偶尔喝一点,而是每天晚上都要喝了酒才能睡下。自从丈夫死了以后,她就养成了这习惯。免得夜里睡不着,想得多了心里苦。
/ a3 R% q. X( b/ R“嘿嘿,那就喝一点!来,马老师我给你倒酒。”
" T) \1 G" S% x; E# `- X* O& R杨小宝少年心性,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。学校里很多他这么大的孩子,都模仿大人吸烟喝酒,只不过都是偷偷的都怕被老师和家里大人发现。* o% n% s* N/ m- [7 O* [
“小宝,今天多亏了你,要不然老师今年的秋收就落空了。来,老师敬你一杯。”
' C) c: t4 X& h/ u4 v杨小宝是好奇,马淑娟是想及这三年的苦来心里难受借酒消愁。说是少喝一点,俩人却谁都不自觉,你来我往的不一会儿一整瓶酒就见了底。 K/ f8 d6 D& v
马淑娟的眼睛里有一层水雾,看到的事物也变得模糊起来。) d5 U# C! e, g7 k& [7 E1 G( r: X) ^
眼前杨小宝的模样渐渐变了,恍惚中,她看到了丈夫,他又回来了!7 b4 }2 u. @5 k4 [4 w% b! r
他的模样还是刚结婚的时候,那么年少英气,笑嘻嘻的望着自己,一脸的欢喜。
7 x, i8 {& S! M! b s& I# ?+ d% _“死大成,看哪里呢,再看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!”
\/ }6 i4 H+ ?0 i# d0 F7 k! ~马淑娟脸蛋上挂着红晕,眼神含情脉脉,笑吟吟的对杨小宝说道。
C; \. }; u. _0 m漳河大曲出了名的甘冽劲儿大,果真不是盖的,杨小宝也喝懵了圈,没注意马淑娟对他的称呼。
; c" \ L, v X$ Y1 Q, [‘挖槽!她知道我在偷看她了?完了完了,马老师要发火了!’2 d7 { }9 r" U [8 l
刚才杨小宝确实是在偷偷的瞄着马淑娟。喝的晕忽忽的,俩人相对而坐离得近,马淑娟身上那成熟的女人香气幽幽的钻到杨小宝鼻孔里。大热天马淑娟穿的是小衫,领口比较低。杨小宝的眼睛控制不住的总往她胸口那里扫两眼。 h2 }( @9 j1 j, r0 T3 t. p
“不敢了,马老师你别恼,我再也不敢了,我这就走!”
0 T2 b C: z* D! f5 t杨小宝心里惶惶,低着头就想往外出溜。却没想到被马淑娟一把拽住了手臂。5 m% C8 c: v K( n# p! _4 L3 X
“你走吧!别要这个家了,再走了就永远别回来了!你走,走啊!”
) D% u+ o( @) U# N8 b马淑娟嘴上往外撵人,手上却使劲把人往回拽……1 W8 M1 y( v2 ~0 q0 c
这回杨小宝是看出来了,马淑娟是把自己当成他那死鬼丈夫了。看她那眼泪巴拉,梨花带雨的模样,杨小宝心里也不落忍。
4 e- A+ a. p$ E+ f3 u) V杨小宝心里有点纠结,是不走了配合一下她呢?还是不走了配合一下她呢?
" I$ f q( S' z- u4 R u7 S“淑娟,你别哭,我不走啦!咱们继续吃饭,吃饭哈!”
* r! ]' v* a( f. Q; j8 I杨小宝壮着胆子,直呼她的名字,既然要装就要装的像一点。要演戏,要安慰一下马老师苦巴巴的心……7 n; |. L# e' |% C9 \% o) N
马淑娟嗔道:“好不容易回来,你就知道吃!就知道吃!”
9 K) O8 A/ ]! ~“啊?那就不吃了,今天你说了算,让我干啥就干啥。”
5 x3 }& ~; M/ O* }& k/ @6 X5 ^马淑娟脸上一喜,嘟起嘴巴哼哼道:“说话算数,我要你抱我上炕!”1 a+ Y$ k5 K5 {1 |8 t- k+ `: Z
杨小宝瞬间懵了!这是要来真的啊?
, r' p8 ~5 S6 ~# \7 L) }9 h* `) S杨小宝的心里是又期待又害怕,半大小子正是火气最大的时候,睡水泥板上都能戳个坑。闲得无聊的时候,他的脑子里也幻想过班上的女孩子们,衣服下面长啥样。甚至睡着了做梦,梦见和女同学光着身子躺在一个炕上,俩人干了点啥然后下面忽然一抽,一阵舒爽……
# g) z8 z( t$ h醒来以后发现裤头都湿了,杨小宝自己心里管这种现象叫湿的梦……; v& \$ s9 U' g) K, w) `% Q b
哪怕是大白天,看到穿的花花绿绿的女孩子们在眼前走过,那白嫩的胳膊腿儿,那细腻的皮肤还有身上拿香味,杨小宝偶尔也会失神,一阵幻想。4 K' A) ~* v3 a- W* q- ]4 B) v7 J
这回是要来真的吗?杨小宝心里对马淑娟还是很尊重的。所以现在,很是紧张害怕。9 w/ y8 ^8 @% f& ]1 h$ a( D
“嗯~~~你还愣着干啥,来嘛!”' N; |" ~7 G2 E3 W! q
马淑娟一阵哼哼,杨小宝只觉骨头都酥了,受不了了!憋不住了!
, r9 W0 N' K9 q! j4 i1 u杨小宝上前就把马淑娟横抱了起来,没想到她看起来那么丰满,抱起来竟然不费力。女人的身体都是这么轻的吗? a4 s1 X( L0 `; p
马淑娟的身体抱在怀里,软软的,香香的,尤其是她胸前的衣裳,被顶起的那两个鼓囊囊的包,让杨小宝看的眼神都直了!一阵口感舌燥。) M; @" s; i8 B( B$ B# _
马淑娟从鼻子里哼出来一句:“死样的,今晚上你想咋弄就咋弄。”
8 N- ]0 R. p4 N2 Z- r5 @( d1 @没想到她平时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一个女人,媚起来的时候竟然这么勾人。4 A- `: U; ~( ^2 o! i+ I
杨小宝有点神魂颠倒:“真的?我想吃你meimei。”
5 v' y9 N, e9 ]/ W7 v0 [马淑娟媚眼如丝:“馋猫!那你来啊,有贼心没贼胆。”
, F1 F, j$ x! Y- X( R. T/ i马老师香喷喷的,细腻温暖的怀抱,把杨小宝美的魂儿都飞了。这感觉,做梦都梦不着啊!4 \5 e1 b+ t% |1 U2 [
下面小小宝来兴奋起来了,胀鼓鼓得把裤子顶起来老大一个包,杨小宝胆子忽然就大了起来,猛然用力就把马淑娟抱了起来,来到床边放她躺下了。
' g& ^( Z6 A- t+ _0 {) ~) L+ Z* B$ z马淑娟脸蛋脖颈上原本细嫩白皙的皮肤都红透了,眼神中满是水意,看着杨小宝脱下裤子,小小宝一下就杀气腾腾得跳了出来。
8 ^# O+ ~( Z! g+ J1 M+ K- `杨小宝无师自通得就趴到了马淑娟身上,现在的他就像一门武装了十几年,却从没开过火的大炮,早已经饥渴难耐啦!; d8 ]- u4 s% F* L
“哇!”睡着的小娃娃似乎做了噩梦,忽然哭了一声,后来就又睡着了。
$ K* G: d/ M- E) m1 h5 v但仅仅是这一声哭声,就迅速得将马淑娟眼神中的水意驱赶走了。
9 q& {) U+ t+ Y; i眼前的景物迅速清晰起来,死鬼丈夫也变成了杨小宝。马淑娟忽然推住了杨小宝的胸口。
1 r' W: v: H& y& R3 P“马老师,你不能这么对我啊,我好难受!马老师,我想要你……”杨小宝急不可耐的说道。
8 C# O$ o9 S1 p( Q3 J( w马淑娟的脑子混乱极了,明明身体很渴望,可是神智告诉她,不能再装糊涂下去了。
$ D; B8 l0 ~/ v' ^“杨小宝,已经够了,再这样下去你就犯了大错了。”说出去这句话的时候,马淑娟也是下了一点决心的。. M7 z' S0 J! [, p9 ~
杨小宝的神智也回转过来,看到此时自己和马淑娟的香艳姿态,吓得脸唰得一下就白了。我做了什么呀!/ P2 T/ v/ z) J' o7 t6 W) ^- m/ L
“马老师,我错了,我喝酒上头了才对你做这种事情,求求你,一定要原谅我。”杨小宝惊慌失措的向马淑娟求饶。
( C5 e$ L7 s& Q6 ]3 P* x“杨小宝,雨已经停了,你穿上衣服走吧,今天晚上这件事,错也不全在你,就当做是咱俩的一个小秘密吧。”4 F0 `6 x- @9 X6 ~8 w% Z
杨小宝这才穿上衣服,光着脚踩着泥泞的道路回家去了。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马淑娟心里竟然也有些依依不舍……
3 S9 b' ?+ b, h* p: t" A m$ k大雨过后,漳河河水暴涨,原本温顺的河变成了一条怒龙,河水的咸腥味和哗啦啦流水声一起,传到了几里开外。3 U, V6 I0 [3 H& c j1 n# E0 [, G
杨小宝吃完早饭刚撂下碗筷,就听到外面一声马哨,响彻杨柳庄上空,将呱噪的蛙将军也吓得不吱声了。0 c1 s3 ~% Q- F, Q' ]( d
这是他们这群半大小伙子的暗号,每逢大雨之后,上游水库不堪压力都会开闸放水。水库里的大鱼也随着水流游到漳河里。每逢这个时候,就该下河网鱼啦!
5 `2 N9 K% {9 i4 O% l; S3 F8 T水库放水这天,就是小伙子们发财的时候。这时候抓到的鱼又肥又大,拿出去卖了钱,可以交学费、书费。! J/ R5 J+ P) A: T# y0 E3 e
这么重要的大事,杨小宝是不可能错过的。他水性最好,每次抓鱼都在最前面拉网,当然每次分到的鱼也就最多,俨然是这帮孩子们的头头。
: G3 f. x/ ^ ^杨小宝喊上二破,俩人光着膀子赤着脚,提着铁皮桶,捞网来到了街上。泥泞的大街里,已经有同样半光身子的十几个小伙子,抬了大网在等着啦!
. l, d% j4 l( A1 ~" l7 M“小宝来啦!挖槽!怎么二破也来啦!”
, V$ @9 }( m6 b4 |$ T1 {: v; a" y! h二破原本不叫二破,大名叫杨发,是杨小宝的发小、远方叔伯兄弟,也是同班同学。; C2 O# T6 S# K! j4 w+ U
杨发小时候有一次感冒发烧,打错了针,把脑子搞坏了。挺好的一个孩子变成了傻子,从那以后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,连他亲爹都不爱管了。整天穿的都是别人剩下的衣服,因此得来一个外号——二破!* M7 @5 s3 q5 u: Y8 M" }
到底是自己的骨肉,现在的二破只有他娘还疼他,给他做饭吃,供他读书。
, e- R% D2 t6 ^7 ^7 I! i: s二破的娘叫刘秀兰,杨小宝管她叫秀兰婶子。其实凭二破的脑子,原本小学都毕不了业,镇上的中学也不会收他。2 l* o5 q) h! s( A
但是二破依然和杨小宝一起混到了初中三年级,据说镇中学之所以破例收了这个傻学生,是因为刘秀兰和校长睡过了。这是公开的秘密,镇中学的师生都知道的,当然二破除外。 R1 C+ a/ s$ w2 K) x5 ^* h% r
因为是个傻子,所以同学们经常欺负二破,拿他寻开心。只有杨小宝例外,每次都会替二破出头。
, L: X( L* l, ~- q/ K# z: W毕竟在二破没傻之前他俩是十分要好的小伙伴,俩人还是叔伯兄弟;杨小宝还是个很重感情的孩子。
2 A6 {# F2 |4 R" b- z* Q一群小伙子看到二破也跟着来了,顿时有点不愿意。二破脑子不好使,也不怎么会水,下不了河。但是只要跟着去了,分鱼的时候就少不了他那一份。所以大家当然就不高兴啦!( m2 R& M! M8 u5 L0 c. i
杨小宝一挥手:“都表吵吵!是我领着二破来哒!咱们下河,二破在边上捡鱼就行啦。二破就是跟着咱们玩来哒,到最后分鱼的时候,少分给他点不就行啦!”3 _0 _1 H; x8 @) m1 b% X
杨小宝是抓鱼的领头人,他这么一说伙伴们大多不坑声了,唯独有一个声音不太协调。7 j5 s4 @! ~0 [4 f2 w- Q
三疤瘌嚷嚷道:“不中,傻子能干什么活儿,去了光跟着玩还得分鱼,不能让他去啊!”9 M, d; d8 {( I4 x
杨小宝恼火了:“干你嘞娘三疤瘌,你说谁是傻子?再说一句把你蛋扯下来信不信?”
" Z" D" m) M# p# ^; X9 S: M- s杨小宝人高马大,凶相毕露的样子把三疤瘌吓得不轻。可挡着这么多伙伴的面,要是丢了面子以后可没脸在一起混啦!
) ~+ W# a$ n }% V' J. o; F3 ?“不中不中,反正二破不能跟着去,网是我家的,要是非让二破去,我就不去啦!你们也表用网啦!”2 @* n! z" g7 b) c! h) P" s
小伙子们本来是支持杨小宝的人多,但是三疤瘌拿出了杀手锏,顿时都不吭声了。
6 n- F% \; h$ `4 x! d1 A/ ?杨小宝骂道:“干你嘞娘三疤瘌,不让二破去,老子也不去啦!咱们走着瞧,你表犯老子手里。”) {& g/ D7 L) O7 H+ G+ C
三疤瘌冲天翻着白眼:“不去拉倒!正好又少一个分鱼的,有种以后抓鱼你也都表去!”
- `4 o4 l* }; i/ t9 x% }小伙子们抬了拉网往河边去了,二破怯怯的走到杨小宝跟前。
, W0 w0 [4 ?& C E9 G, g9 p# h“小宝,都是我不好,拖你后腿啦!”
) Y$ Y/ Y% C+ @+ b3 m# p5 w“挖槽!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!走啊,咱们也去河边,去挖泥鳅。咱们去看看,老子不在,看他们能网到多少鱼!”( b# c' ^6 K/ D, E/ |: s2 K- k' ~& U0 s
漳河边上腥味扑鼻,水面比平时阔了一倍还多。杨小宝和二破来到河边的时候,小伙伴们都已经下了水。一个个的光着屁股,一边几个人把大网拉开了,时不时就有落网的鱼儿被抓了丢到岸上。而且还不乏两三尺长的大鱼。" x* A4 t. y% G5 h
杨小宝看见了嫉妒的眼睛都红了,好在岸上的泥鳅也不少。泥沙上一层薄薄的清水,哪处水面冒泡泡,水泡下面肯定有个黄豆大的洞口。用树枝把洞口抠开,洞里肯定就有一条肥硕的泥鳅。0 q8 t) T$ U* Y3 S9 X
“二破,可抓好了,这玩意儿滑溜的很,一不小心就出溜跑啦!抓了泥鳅,晚上咱们割一块豆腐,让你大娘给咱们做泥鳅炖豆腐。”& d, |+ M) n4 @* a$ T
二破听到泥鳅炖豆腐,美的口水都流下来了,顿时干的更加卖力气,俩人不多时就抓了小半桶泥鳅。
n, _( H# u. p" R6 V! S1 K河里三疤瘌洋洋得意,今天的收成可真不赖,半个钟头就抓了不下二三十斤鱼了。照这么下去,今天一下午的鱼,就足够换明年的学费和书费啦!3 O' B8 u$ K. n, c7 b
三疤瘌冲着岸上可着嗓子喊:“兄弟们,加把劲儿嘞!今天发财啦!”1 S6 |4 r* i6 Q7 K
杨小宝听了心里更不是个滋味,暗想道:‘一帮傻B,这么好的鱼,这半天才抓这几条,要是换了老子领头,说不定这会儿都抓了一百斤啦!’
- m6 O1 P4 b4 U杨小宝心里烦得很,也就没兴致再抓泥鳅了。不经意间抬头一看,只见远远的河面上,一条白线正在快速往这边飞来。
- P6 |& R+ G+ ?: V“挖槽!别抓啦!快上岸啊,又下水啦!”( Z2 X. v- A2 z/ y
三疤瘌一群人在河里哈哈笑,谁也没把杨小宝说的话当回事,只当他是犯了红眼病,故意诳人的。' R/ j& \$ Q" u
惊人的水势到了老拱桥前,将老拱桥冲击的摇摇晃晃。这座建于五十年代的老桥只坚持了几秒钟,就轰隆一声塌了。3 i/ {& ~" a) x: {) [0 v
听到响声,河里的小伙伴们才意识到了危险,一个个的也顾不上抓鱼了,玩命的往岸上游。
. n, X& b7 f, w+ h8 y7 m4 j“挖槽,咋都撒手啦!干你们嘞娘,倒是把网拉上去啊!”
T% L7 o Y, j& w4 D又不是自己家的网,除了三疤瘌谁管呐!瞬间河里就没人了,小伙伴们都跑到了岸上。原本十来个人拉的网,三疤瘌一个人根本拽不住。连人带网被水冲走了。+ n- R& I2 W* x- W% I( e0 c2 G# [
三疤瘌的脑袋在水中时隐时现,慌张不已:“挖槽,快救命,我要淹死啦!”
) f c( z& d/ a) `" N- |" J岸边上的小伙伴们看那水势,后怕的脸都吓白了,哪里还有人敢下水。眼看三疤瘌就得给淹死,杨小宝看不下去,脱了裤衩,一个猛子就扎到水里,赤条条的身子就像是一条灵活的大鱼,往三疤瘌身边游去。; V9 Y# U( {' a z3 B: Q0 m8 b% M
水性再好的人,在凶猛水流的冲击下也难以稳定身子。杨小宝好容易游到三疤瘌身边,发现这小子喝了几口水,已经给灌懵了,竟然还是死死的拽着渔网不撒手。
3 e2 G }# D; B“干你嘞娘,还不撒手!”
% I# t2 S! E% `6 y8 C杨小宝劈脸扇了三疤瘌两巴掌,也没把人打醒了。情急之下他钻到水里,冲着三疤瘌抓着渔网的那只手狠狠得咬了一口。5 S7 L; x3 Y( p- A! t
“挖槽疼死啦!”2 p' o+ d7 J" T+ U# {3 u
三疤瘌终于吃痛放了手,人也清醒了。" \4 }* @3 i! @. |
“宝哥,救命啊!”* t0 i0 `$ z. z5 d+ S# ^
杨小宝骂道:“干你嘞娘,你抱着我干啥,赶紧往岸上游啊!”
2 g% d" n, ]7 \" T8 O( N) Q* l“不行,我胳膊腿都软,使不上劲儿!”
* C0 W6 B" e1 ~4 \3 R“槽!就坑你爹吧!早知道老子不管你。”4 w4 r/ `7 C' R, I. S
杨小宝没辙,只能拖着三疤瘌往岸上游,好容易到了岸边,又费尽全身体力把三疤瘌推了上去。岸上的小伙伴们一阵欢呼。* [, G" B E7 _0 @7 j
杨小宝救了人,自己刚想上岸,忽然脸色就变了。他惊讶的发现,自己的胳膊腿竟然也不能动了,麻木的没有一点知觉。
; n8 {( [! e7 e f一个浪头打来,杨小宝膛目结舌的望着岸上的小伙伴们,身子却一动不能动,被卷走了……
3 [# w; k4 B2 M+ n* X, ?# u) A杨小宝做了一个梦。梦见自己得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像是一片枯叶,在寒风里飘啊飘……. ^6 x, i6 f$ Q& \) x2 F
飘荡了不知道又多久,忽然又感受到了一阵沉重感,好像是躺在了松软的床上,顿时一阵舒适,沉沉的睡着了。+ k2 D9 d: u% d( W" k
漳河底部,泥沙松软,水流平缓。
5 V5 k- x% {* L6 _. Z" j7 e杨小宝的‘尸体’旁,有一处泥沙悄然拱起,竟然是一只磨盘大小的乌龟!那乌龟的背上,隐隐可见一些象形文字——这老龟,竟不知活过了多少岁月了!
% f. j# e; `# Y4 B“哈……也是命大,竟然还有一丝生机。这娃娃本性很好,为了救同伴才把自己搭上了。也罢,反正我这龟珠也用不着,索性送给了他去吧……”; x$ m+ C# ~7 g; o! _
老乌龟张开口,一颗灰色的,混沌无光,仿佛土坷垃一样的珠子被他吐了出来,那珠子仿佛有灵性似的,竟然自己飘到了杨小宝的嘴边,然后不见了……
; b3 H$ q9 [/ f1 o0 [“嘿嘿,希望你醒来发现自己身体有什么异常之后,别给吓到了……”& L6 ~' H9 @6 l0 I$ A
杨小宝悠悠醒来,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死,已经躺在河滩上啦!; H0 O9 m. g2 @( P6 ~7 f
杨小宝顺着河边逆流而上,一边走一边寻找着回家的路。快半夜的时候,才偷偷回到了家。到了门外发现家里灯火通明,院子里外全是人,他看到母亲在灯下哭泣,乡邻们正在劝慰着母亲。
0 t: T' N U& N7 z1 F. l他们肯定是以为自己给大水冲走了,以为自己死了。杨小宝此时光着屁股也不敢去见人,于是悄悄的绕到猪圈旁边,想从猪圈这边翻过去到自己屋里穿了衣服再去见人。' g$ H- S3 B* y3 Y& p3 a
“哼哼!这是俺的饭食……敢抢咬死你。”' v$ s+ |/ H* V9 s
“哼哼!俺就得吃,刚才俺就在食槽里撒了尿,占上啦!”, ], \$ ?- n' h. z" \. P1 P
“哼哼!这是俺的饭食……敢抢咬死你……”
% y# k% y6 ?7 Y1 v& D/ ~; v- j杨小宝震惊了!卧槽自家的猪都会说话啦?$ `3 l8 \" z+ F0 u8 w( j. l
杨小宝吓得魂飞魄散赶忙溜到屋里,穿了衣服出来见人:“我又回来啦!咋这么多人嘞?”
2 l' g3 W& u) Q“咦!小宝没给冲走,他又回来啦!”
# Q5 D1 g9 l* K( _! l: N! R“大难不死,这小子命真大啊,以后肯定福气不小。”
; H# M' L% A7 k; x; y小宝他娘见儿子毫发无伤的回来了,顿时转悲为喜,抱着儿子舍不得撒手。
" M1 ^* V) t$ M/ {' i$ v“娘,我给冲了好远,好容易才游上了岸,又走了好久才到家,乏得很呢!天晚了,让乡亲们都回去吧,我也得早点休息,明天还得看果园呢!”; O+ `# A0 k0 T! X& X+ _3 W
乡亲们散去以后,杨小宝迫不及待得想要解开心中的迷惑。2 A) u) R0 S1 S* b" ~4 e7 c
“娘,你最近有没有发现咱们家的猪和平时有啥不一样?”
$ ^$ a: z# b1 O" m1 C9 ^, j他娘失笑道:“这孩子,是不是脑子里面也进水啦,进门就惦记圈里头那两头猪呐!还不跟往常一样吗,吃了睡睡了吃,整天在泥浆子里面打滚咧!”+ [2 l) d8 S% X, q+ o' v' {
杨小宝这就明白不是猪出问题了,是自己脑子出问题啦!到底是犯了癔症,还是真的能听懂猪说话啦?想着想着,一阵倦意袭来,杨小宝扛不住了,顿时睡了过去。; q5 _" M& z; y) y" G7 y& E
小宝他娘知道儿子肯定累了,早上就没有叫他起。所以杨小宝直到日上三竿了,才自然醒来,美美的伸了个懒腰,这一觉睡的可真美!
g# y! ~: a/ b( a; j杨小宝起来洗了脸,在自己屋子里溜达了一圈儿就觉得无聊。又来到猪圈旁,侧耳旁听了好一阵子,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。
' B% I: v, E, U) T$ C难道真的是泡坏了脑子,发癔症啦?杨小宝心道。
( W9 @2 ~% f3 t* A3 [/ w% l在院子里转了两圈,杨小宝就感觉这放假了,还不如在学校的时候舒服呢,太闲得慌了!
/ N6 s t: c. L1 D8 z脑子里想着出去溜达溜达,于是杨小宝踩着泥泞的小路进了村,打算去村里的小卖部搞包烟过过瘾。( ]3 F$ R; X, H1 \
路过杨春家的时候,发现他们家大门紧闭,院子里却是隐隐传来说话声。
# H# e4 b, D: m& ]7 F2 K村里有个风俗,就是大白天的时候一定要敞开大门,寓意就是接受阳气,让一家人都健康平安。其实还有一个说法,就是大门开着,说明我家的人光明正大,不怕别人看见我家的事儿。
% B6 i' B0 m+ E# K0 r& k* S& |杨春是杨小宝的远房堂哥,二破的亲叔伯兄弟。比杨小宝大十岁,今年二十六了。 o. b# x ?: E) v% a* X# a O
虽然杨春比杨小宝大太多,俩人没在一块儿凑过,但是杨小宝对这个堂哥印象还不错。杨春结婚四五年了,是个本份勤快的庄稼人,把家里那几亩地伺候的不错,小两口的生活还算过的去。
/ `$ \7 j- D: L' h' L3 `杨春的老婆叫王雪梅,是邻村小王庄的姑娘,身高有一米六五,长得也是端庄漂亮,听说还是高中生呢!当初王雪梅高考失利,十里八寸的媒婆把她们家门槛都踩烂了。
. u! k( v0 Z# R. U3 x王雪梅之所以嫁给了老实巴交的杨春,说白了看上的还是杨春的勤快和实在。嫁到杨柳庄以后,杨春也确实没有辜负她,勤勤恳恳的,小两口的日子过的是蒸蒸日上。
+ \1 G6 D+ `# P+ v b/ }杨春对自己的高中生老婆是疼得很,两口子几乎没拌过嘴,是村里的年轻夫妻的榜样。7 O8 }) @9 G2 T5 T
堂哥家关着门子,说不定是有什么事儿不想让别人知道。杨小宝起了好奇心思,停下了脚步,想听听看他们家到底什么事儿。7 r! M( N! e+ |' r5 Z+ I
农家院子都大,又隔着屋子和院子两道门,说话的声音哪能那么容易听到。只听得里面的人说话越来越急,具体说什么却是一点都不清楚。, Z/ ~9 P& U* r+ h
杨小宝屏住呼吸,聚精会神的将脑袋贴在堂哥家墙上,这时候,奇怪的事情发生了!! F+ w; Z4 i* |
耳朵里的声音骤然清晰了起来!杨小宝甚至能听到几米外的草丛里,蟋蟀踩在草叶上的声音!
6 i3 z; L) e7 P8 Q: [2 B王雪梅哭哭啼啼道:“我不喝,就不喝!什么从名山上求来的生子药,都什么年代了,你们家的人怎么这么迷信!”
1 m- J( {; @+ K1 p5 }( ~1 g杨春好言相求:“好雪梅,好媳妇儿,你就听我一回,喝了吧!万一喝了以后真怀上了呢!”
4 M6 A/ i( f; G: ^8 B王雪梅耍赖撒娇:“要喝你喝,天知道这汤药里都什么鬼东西,又黑又脏的,苦死了!”* ? G$ K, _' u- I& T
杨春告饶:“媳妇儿!姑奶奶,求求你就喝了吧!”
+ y, r& I. A& D% R王雪梅被丈夫磨的没了耐性,只听哐啷一声,似乎是把什么瓷器给打了。
6 S( x/ n/ |! o8 y* Z3 W老实巴交的杨春发火了:“你娘嘞!不上肥的地里咋长出来好庄稼?”
3 A: h) M: x& p6 Q1 V王雪梅不甘示弱:“不是地不肥,俺这地里种瓜它就不能生出来豆子!是你那种不行,每次到了播种的时候,就软趴趴的不行了。”
& t' Q5 s8 t2 |* {+ Z杨春骂道:“你娘嘞!你那就是块盐碱地!不然咋连毛都没一根?” R) r% M0 e" b+ f9 k( E
这两口子吵架一点都不含蓄,暴露机密了。把躲在墙角偷听的杨小宝都给臊的脸红了,心里确是好奇的想到:‘不长毛的盐碱地?雪梅嫂子那地方到底长啥样呢?’( @0 V. C) }8 q
王雪梅臊得不行,嗓门也大了:“又不是没去县里医院检查过,到底是谁的毛病你还不知道?大夫都说了你那种成活率太低,没有长苗结果的希望!你们家的人欺人太甚!明明不是俺的问题,整天逼着俺喝这乱七八糟的草药,非得把俺这块好地也搞慌了不成!”8 b* a6 W9 e/ T
王雪梅嘤嘤哭泣起来:“这日子没法过了!杨春,咱俩的日子算是到头了,缘分尽了,不行就离了各过各的吧!”
) E# r. F1 @) @( N' f0 m媳妇儿又是哭又是抹的,杨春顿时软了。赶紧好声好气的哄着:“都怨我!媳妇儿你别哭了啊!这药咱以后都不喝了!”
# B8 r+ B3 h- O5 \3 t6 R好容易把媳妇儿哄得不哭了,杨春又哀声叹气:“媳妇儿啊,我哪舍得为难你啊!我爹这一股儿一脉单传,要不是家里老人盼着抱孙子催得紧,说啥也不能让你喝这乱七八糟的药啊!唉,只怕爹这一脉,到了咱们这就得绝了户啦!”; |+ W4 e ?# |1 V$ R+ E4 [
王雪梅到底是高中生,有文化的。她止住了哭泣,眼珠一转对丈夫说道:“也不一定,现在有一门先进的技术,叫做人工授精的,或许可以解决咱们家的问题。”1 W0 B5 S; U# R
杨春一庄稼人,哪里懂得什么人工受精,晕乎乎的问:“啥?平常咱不就是人工的吗?”& d" `; s( w2 ?% w; T
“你个蠢货!人家说的人工授精是高新医疗技术!说白了就是借别人的种,但是不用上炕睡觉的。孩子还是咱们家的,但是哪怕孩子长大了,一辈子也不可能和他爹见面。这样就不会产生伦理问题。”
' ]* M/ B6 M; K9 y& e9 ]/ K这样一说,杨春顿时懂了个七八分:“那不中!说白了,还不是咱们老杨家的种;孩子长大了,也肯定不会跟老杨家一条心,这个绝对不中!”
8 a5 K' L M) e0 S7 P+ }王雪梅恼了:“这也不中那也不中,那你倒是想个能中的办法啊!”$ V: R6 q& O# N/ p1 T
杨春垂着脑袋,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:“不行就接种!借咱们老杨家的种!”6 M" M* [* M6 c4 W$ B
王雪梅吓了一跳:“死样的,你咋能这样想?你不嫌戴绿帽,俺还嫌臊得慌呢!”9 a6 }- M9 }1 K9 \* a' \
杨春又开始软磨硬泡:“媳妇儿你就听一回话呗!要不整出个孩子来,光上边老人都能磨的咱两口子没发过了。我觉得这事儿可以的,借老杨家的种,就算不是亲爹,至少不还有血缘关系嘞?”
( m& M" }# D3 i1 h8 D0 P王雪梅渐渐被杨春磨得意志动摇了,心里面还有一种瘙痒难耐的感觉。
2 U% D. Q9 m1 w: ?+ x! x“那……细说说你的主意呗,你打算找谁借种?”
1 C" h" ]% k, D; a# q! \( ^5 s2 J! d杨春又仔细想了一阵子:“肯定不能差辈儿,必须是同辈儿的。借种以后还不能有乱七八糟的事儿,最好一次性解决问题。”( L. E9 ]% J) t% t* U1 e0 o- I
杨春也不傻,造出来孩子赔了老婆的事情肯定不能干!那么借种的人选就必须仔细掂量掂量,该找谁呢?
- M H$ J6 p: ^" V杨春一拍脑瓜!有了!0 q. u; F' ~% i: |, g
“媳妇儿,你觉得小宝怎么样?我那弟弟要个头有个头,要模样有模样,人也机灵的紧。你俩人造出来的娃,肯定孬不了!最主要的,是我们哥俩关系还不错,小宝小时候我经常带着他玩嘞!”
# ]/ X& i- P {% s! ?. k王雪梅脑子里立即浮现出了杨小宝的模样:年轻、有朝气、小伙子一双明亮有神的眼睛,贼帅气!1 [& @4 u& l2 [
想到这里,王雪梅的心里边就有七八分愿意了。 ]; Q- R/ N1 Z% v( \2 \5 [# p, o+ g
可是这种事儿不是一头说了算的,就算他们两口子愿意了,该咋跟杨小宝说呢?
V* Y# m" L+ N# W$ g* W3 b. b( p篇幅有限 关注徽信公z号[漫玉小说] 回复数字21, 继续阅读高潮不断!别看杨春蔫了吧唧的,出起坏主意来却是随便就来。
6 D+ B% D6 g; A# b1 ?. X$ V“这么着!回头咱杀只鸡炖了,整几个下酒菜。我把小宝叫来喝酒,把他灌蒙了望你床上一推,接下来的活儿就得你干了!年轻人面皮薄,就算酒醒了记起来这事儿,肯定也不敢往外说!”
3 L1 R% _7 ?( a) p/ _7 P7 H躲在墙角偷听的杨小宝吓了一跳!挖槽真没想到春哥竟然这么坏!这损人又损己的孬招真是绝了!得亏你弟弟我偷偷听见了,要不然不得被你坑死啊!- B0 ^! o" C- V+ k
杨小宝赶紧撒丫子溜了,情急之下,他竟然忘了分析一下,自己为什么能将别人家的隐私事儿偷听的这么清楚。
. ^: `/ F& _+ R: @ F来到村里小卖部:“叔,给我爹来包烟!”$ j: u: O5 z( F
打着老爹的名号,花了一块五整了一包‘官厅’,杨小宝找了一个别人看不着的地儿,躲在一棵大榆树后面刚点着了,美美的闷了一口。
! l; @6 }$ K+ c" O, j x, L眼前忽然出现一个人,吓得杨小宝赶紧把烟丢地上用脚踩住了。
/ [. f% B9 g; U, _# a& R9 x杨小宝一口气儿没理顺,呛的咳嗽了好一阵子。+ g4 A3 k! c! P
“淑娟……啊不马老师,你咋知道我在这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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